一连三日依旧处于被禁足的状态,阿诺德说的衣服没送来,那我就无法出病房。这三天我都没见阿诺德,反而等来了佩奇。这日中午,我刚吃完午饭,准备消消食,就要睡下,就被门口的动静吸引。我走过去开门。就看到佩奇怒气冲冲的对着站在门口的两位高大的军雌发火。“你们什么意思,我来看望我的朋友,为什么不给我进去!?”佩奇气势汹汹的对着军雌发火。或许是真正意义上,现实中太久没见到朋友的缘故,我莫名有些紧张,起一身鸡皮疙瘩。“佩奇。”我叫了一声他。佩奇注意到我,一下子偃旗息鼓:“灵安,你没事吧,最近过得怎么样?”佩奇急切的关心着我。“没事,你放心。”我摇摇头,没想到这么久都没联系的朋友还这么关心我。心里泛起一丝暖流。“你们放他进来,他是我朋友。”我对挡在身边的军雌说道。“抱歉,阁下,没有上将的命令,我们无法放行。”军雌语气冰冷,公事公办,很显然不会听我的命令。“你们这是非法拘禁!!”佩奇眼里染上一层怒火,拿起光脑就要拨打给雄虫保护协会,“我要告你们和你们的上将,限制雄虫的虫生自由。”我心里也冒气一股无名火。阿诺德,凭什么……要这样一而再,再而三的监视我,限制我……一口气堵在心头,上不得,下不得。窒息,难受感袭来,双眼一黑。鲜血在口中喷出,我吐血倒下。……醒来的时候,佩奇已经坐在我的身边。他修长纤细的手紧紧握着我的手,似乎哭过,眼眶泛红:“你晕倒的时候军雌请示过上将,允许我进来探望你,待会上将到了,我一定要报警告他。对不起,如果早点知道你的事情,我就早点来帮助你,而不是拖了这么久,让你受那么多苦。”我下意识想挣脱开佩奇的手,却硬生生忍住,估计是刚刚情绪太过激动的缘故,导致我对他虫触碰有抵触。“没,没关系,我很好,没什么大事。”我忙着安慰正在流眼泪的佩奇。佩奇抱着我哭了好一会,才放开我。他抹干眼泪:“抱歉 ,抱歉,真的失礼。你刚刚醒来,要喝水吗,我给你倒。”我点点头 ,佩奇不说,我忘记我想喝水的事实。一杯温热的水送到我手里。还来不及喝下,阿诺德就步履匆匆的走进来。我脸色微变,正欲大发雷霆。下一秒,阿诺德手里的枪,就对准佩奇的脑门:“看也看够了,看够就出去。”画风突然的转变,让气氛一下子变得微妙。我心脏停顿片刻,似是反应过来:“阿诺德,你到底想干嘛!?快放开佩奇。”阿诺德深深的看了我一眼,眼里的怒气不似作假,不,这不仅仅是怒气,还有更深一层,深不见底的杀意。阿诺德,不管前世今生,他都想杀了我……我惊恐的后退,结果撞到床头。佩奇反应过来,到底发生什么,正欲大吵大闹,就被阿诺德捂住嘴,一把扯到病房外。“砰”,房门关上的那一刻,我的心跌倒谷底。阿诺德,他不是虫族,没有虫性……我压根就不是阿诺德的雄主,只是他豢养的鸟雀,被编织在金丝的牢笼里,动弹不得。似是想到这点,我心中的苦闷再度蔓延。阿诺德再度回到病房。脸色却变得阴沉可怖,他的声音都带着前所未有的冰冷:“雄主,坏孩子,您到底要闹到什么时候,闹离婚,闹收雌侍,我纵容您。您是忘记了,您当初是怎么和佩奇绝交,现在是好了伤疤忘了疼,还要与他往来,您是不要命吗?”我听不懂阿诺德话里的意思。只能将自己蜷缩在角落。阿诺德脸色也来越黑:“坏孩子是不该被纵容的,雄主,为什么你要做个坏孩子。”“你走开,阿诺德,你滚开。”我摇摇头,惊恐的拿着手中的杯子,砸向阿诺德。没砸中,杯子碎在阿诺德跟前。透明的温水和玻璃洒落一地。不料,水渍如同果冻,扭曲两下,变成两只深绿色的蛆虫。我不敢置信瞪大眼睛。一时间,心绪越来越复。如同大海的孤舟,找不到海岸。紧绷的弦崩塌,似乎有什么在破碎。我的心脏在绞痛。又一口鲜血喷出,彻底昏死回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