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匆忙地想要逃离这座殿宇,却被守门的两位太监死死摁住,不知道被带到那里去了。

    “你有什么想要解释的吗?”齐苟闽拖着刀往一直想要躲在别人身后的祝玖凌那去。眼前这个情况,说祝玖凌没点问题他可不信。

    “大人,大侠!您想想,如果金兄那疯癫的模样是因为我,那我还指他出来,我不就是找死吗?我怎么可能弄疯一个可以帮我作证洗清冤屈的人呢?您看我是那么蠢的人吗?”祝玖凌见他没点反应,然后和齐苟闽同住的蒋玉书还直接让开了位置,让齐苟闽可以无障碍地对自己做些什么。没得办法,只得跑过去拉朝翎的手,求她帮忙。

    那位冷漠的李惊鸿他可不敢惹,也不敢求助,这人在他眼中和齐苟闽没有什么区别。现下能够帮他证明的,也只有这位同自己差不都强的朝公子。

    “朝兄,朝兄,昨晚你也是看见的。我还害怕得来你们这躲了一会儿。”他见朝翎纹丝不动,都快要给这位跪下了。如果她不愿意帮自己解释,今儿他就得命丧黄泉了。害,他就不该贪这些钱,要么也不至于一直处于要死不死的状态。在外面,他好歹招摇撞骗,能够换得一些米粮。他就不该觉得市井传言是假的,他就不该不听母亲的话。

    “我的老母亲还在等我回去,我不能死啊。朝兄,求你帮我给齐大侠解释解释吧。我不想死啊。”祝玖凌涕泗横流,这番模样不复他之前翩翩公子的模样。为了求生,他匍匐在地上,抓着朝翎的手哀求。

    还没等到朝翎说话,李惊鸿的柳叶刀已经架在了祝玖凌的脖子上。

    “放开。”李惊鸿面无表情地睥睨脚下的祝玖凌。

    “惊鸿哥,我吃完了。刀,挡住我了。”

    李惊鸿知道,朝翎想要帮祝玖凌解释了。不然,她不会阻止自己对祝玖凌的行为,就像昨晚一样。

    “齐兄,这事儿另有人作祟。”朝翎笑着走到了冷面的齐苟闽面前作揖,眼睛却是看向他背后的宫女。

    “宫女姐姐,昨日没瞧见你。你们是有轮岗吗?”从齐苟闽身边走过,来到一席月白纱衣的美貌宫女旁。她的颜色略次昨日蓝池一分。

    “大人莫怪,昨日奴婢落水,不敢耽搁事情,便求了公公找个人顶上。今儿好些了,便接着伺候。”宫女行了个宫礼,低眉顺眼,不敢对上朝翎的眼睛。

    “如此。敢问姑娘姓氏。”朝翎语气里端着尊重,宫女听见了也有些许感动。这宫里可没什么人把她们这样的贱胚子当人看。

    “不敢不敢,奴婢贱姓一个谭字,没有名,进了宫,得了公公赏识,赐了个芳字。”谭芳顺着朝翎的问题答,也没有故意绕弯子。她愿意给这位温柔的小公子一个答案,也私心想让她记住自己。

    “谭姐姐,这宫里经常像刚才说的这样吗?”朝翎见谭芳眼中冰冷消散,便直接问了。

    谭芳听见这个问题直接花容失色,面上的害怕藏都藏不住。

    “小公子,您还是莫追问这个问题来得好。”谭芳凑近了朝翎些,然后小声地对她说。

    “而且,基本之前问这个问题的人都殁了。小公子,我希望您这样的好人活久一些。”

    朝翎听见谭芳说出她对自己的印象,忍不住笑了出来。宫里的女孩子,怎么这么单纯。

    “没事,你说吧。或许对于我们这些人来说,知道多一点反而更容易活下来。”朝翎取出了小包中的小折扇,打开,隔开了自己和谭芳的对视。她不习惯有人靠她太近。

    “那我愿意说的。宫里本来并不会这样,但是最近,不知招了什么,这一个月以来,每宿都有人听见敲门声,和那位大人说的一样。”谭芳指了指祝玖凌。

    “你是第一次见祝玖凌吗?”朝翎将谭芳拉得离众人远些,确认不在他们的范围之内后,压着声音问。

    “那位大人,他每回都有来。这里的活儿都没有人愿意接手,无迟公公像这样不行,然后就给愿意来的人提十钱月前。这活儿本来是抢着来的,闹了那些事儿,就只剩我了。这几回我都有来,每回都瞧见了祝大人。他每回都像这样子,我怀疑呀,这事儿说不定就是他闹的。”

    “我看他是真的被吓到了。”朝翎说出自己的观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