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朕也不知,他这般小,甚至还没有出生,朕,也不知当爹是什么样子的。”
谢晏川没自称父皇,而是爹,裴云舒察觉到了,若是父皇的话,这孩子是皇子,太子谢长衍,已是皇子了。
可谢晏川说自己是爹,就好像这深深宫墙之中,唯独他们三个人是不一样的,只有他们三个人才是一家人。
“没关系,臣妾不懂的事情,先生会教我的。”
谢晏川无奈一笑,“姩姩,当娘,朕可教不了你。”
两人都是一副兴致颇高的样子,不过又有些慌张无序。
“你这才有孕月余,太医说这个时候,最容易胎像不稳,要先等一等,等到了三个月,稳当一些的时候。”
谢晏川说到这里,稍稍停顿了一下,看着裴云舒,“贵妃有孕,总是要昭告天下的。”
裴云舒倒是笑眯眯的点头,像是全然不知道,昭告天下代表着什么,谢晏川也没有同她说,现在说这些事,还是太早了一些,如今只是有孕,还是个小芽儿呢。
谢晏川也觉得自己想的远了一些,毕竟,眼下,这孩子能在数月之后安然生下才是最要紧的事情。
谢晏川想起前些时日去了的那个孩子,自然也想起了,那孩子为何会悄然失去。
“此事瞒着其他人可以,那太后呢?太后娘娘这段时日都在拜送子观音了。”
谢晏川也不知太后和裴云舒说了什么,但不用想,必然是和子嗣有关。
姩姩入宫,他对姩姩的偏爱,到底是让他的母后生出了些许希望。
偏偏,裴云舒现下竟真的有了孩子。
“臣妾有孕,太后娘娘总不好从太医那里知晓此事吧。”
谢晏川颔首,“不着急,你先好生歇息吧,母后那般,朕亲自去和母后说。”
裴云舒情绪波动之后,便忍不住有些疲惫,月华在一旁看着,“娘娘这段时日的确是容易疲累。”
“那怎么不早让太医请平安脉?”谢晏川有些担心,如今这孩子安稳之后,盯着裴云舒的人只会更多,谢晏川半抱着裴云舒,喜悦逐渐淡去之后,便是重重忧虑。
他想,自己是不能接受这个孩子的离去。
“臣妾还当是晚上累着了,没好好睡觉才会那般,谁知,竟是有孕了。”
谢晏川没舍得训她,如今,他这贵妃可是金贵的厉害,怕是连他这个皇帝都得大大让步。
“午膳想用什么?”
谢晏川想着,宫中已然是十数年没有子嗣出生了,上一个在后宫出生的皇子还是谢长衍。
他需得另外找些人备上才是,照顾有孕妃嫔的嬷嬷,还有医女。